第二季 第七集 无可奉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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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祥想起了周媚的电话,也不知道周媚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,听她电话中的伤心劲儿,必不是小事儿,于是对韩霏霏说道:
“小韩,我还有点私事儿,需要处理一下。你先去医院,等会儿打电话给我。另外,这照片我今晚会很快地洗出来,不会耽误你们明天的报纸的。医院没效果的话,你尽快把这家房产公司和建筑公司的背景搞搞清楚。”
韩霏霏看到大多数记者都是无功而返,而刘祥却是轻松完成,心里对这位报社的传奇人物不禁刮目相看。因此对刘祥的话毫无意见,张嘴说道:
“好的,辛苦你了刘师傅。”
两人分头行动。刘祥叫了一辆直奔丽通花园,心急火燎地进了门,可是楼上楼下又找不到周媚的影子,心中大是纳闷。拨了周媚的电话,却又没人接,心中担心周媚,却又找不到他的位置。于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,告诉她自己已经回过家了,让她赶紧回来,千万别『乱』跑。
刘祥在家等了半个多小时,周媚也没有消息。反而韩霏霏得电话打了进来。
伤员总计有五十二人,伤情严重的工人有十五人,其中非常严重的据说有六人。病房进不去,这些都是通过护士的口中知道的,其他的情况正在想办法调查之中。
刘祥给周媚留了一张纸条。直奔报社,去冲洗胶卷。可是刚到报社就接到周媚地电话,说她正和小雪在衡山路真锅喝咖啡,让他过去。
刘祥想起那个古力强,似乎通过小雪可以了解一些情况。把胶卷交给门卫,然后打电话给李冰,让他安排人赶紧把胶卷冲洗出来。然后就直奔衡山路。
真锅的二楼卡座,已经换了一身红『色』『毛』衣裙的周媚一见到刘祥就伏到他的肩膀上低声地抽泣着。对面的小雪好奇地对着他们两个眨眼睛。
“好了,媚媚。不管什么事,都已经过去了。别哭了!”刘祥见周媚一哭,瞪了足足有十分钟才安慰道。
“就是别发嗲了!以前与人打架,被人打得头破血流,也没见你哭过!”小雪这时也不冷不淡地说道。
“哼。小雪你!……”周媚听小雪这么一说,眼睛瞪得溜圆,狠狠地盯了小雪一眼,也不哭了。
刘祥把她扶正,然后看着小雪手上涂满的紫『药』水,说道:“辛苦你了,小雪!”
“还说呢,都是她那个二百五的三哥!也不知道太阳从哪里出来的,今晚那么邪气!祥哥,你可要帮我出气呀!”周媚起身拍了一巴掌小雪地肩膀。又依在刘祥的身上撒娇。
“出气?好,怎么出气呀?我们能不能回家再说。而且还可以邀请小雪成为我们家的第一个客人。”刘祥低声地问道。
“家里那么大,我一个人实在觉得孤单。有你在就同意了!小尾巴,走吧?”周媚听到刘祥说“我们家”这三个字,精神一下就来了。头一个赞成,拉着小雪就往外走。
在小雪那辆银『色』的沃尔沃车上,周媚问道:“祥哥,我们也买一辆车吧?”
“买车干啥?我又不需要。你也不常在上海住,也没必要吧。”刘祥也想买车,可是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。于是如此回答道。
“媚姐,你要买车干啥?我们家有的是闲置的车子。我明天送给你们两辆就行了。”
“哼,你们家地我们不要,哈哈。祥哥说了是不是?”周媚头依在刘祥的肩膀上,说道。
“嗯,就听你的。但是小雪等会儿我可要帮我一个忙哦?”
“没问题,刘大哥的事儿就是小妹的事儿。”小雪说着一手扶住方向盘,另一只手扬起打了脆脆的一个响指。
周媚一听,在后车座上伸手拍了一巴掌小雪的头,说道:“少跟我祥哥套近乎啊,我可警告你这个小丫头。”
“哎哟!刘大哥,她打我!”
……
在刘祥他们往家走的时候,韩霏霏正在医院中勤问死守。几乎每一个护士和医生都是她争取的对象,可是那些人嘴巴上就好像上了拉锁,除了开始的时候有点收获外,后来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了。
病房里面又进不去,无奈地她坐在急诊室外的等候区里,对着急救室喘大气。
这时几辆奔驰车停在了急诊楼地门口。车一停,古力强和十几身穿西服的男人急步走进外科地急诊楼。里面马上就有医院的负责人和几个貌似工地的负责人小跑出来迎接。
这一行人古力强与一位身穿中山装的壮年男人走在最前面,韩霏霏和等待区里休息的记者一起都涌了上来,长短话筒都伸了出来。
“云主任,做为区建委主任,你对这次坍塌事件有什么看法?”
“古总你对这次事故有什么看法?为什么没有见到质检与安全局的领导到场?”
“我是东方台的记者,请问你们对此次事故有哪些紧急处理措施?”
“我是《建设周刊》的记者,请问云主任这次事故地具体伤亡人数是多少?”
……
无数的问题七嘴八舌地提出来了,然而地道德回答却只有一个:沉默。
所有记者被工作人员全都拦在外面,一行人快速走进紧闭的病房区。
一刻钟后,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出紧闭的病房区大门,对着迎上来的记者说道:
“来自各传媒的小姐、先生们,区里已经就这次事故成立了事故处理小组,小组的成员是来自各方面的专家,就钧天大厦事件,届时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。明天下午三点钟,在宏辉大厦三楼报告厅将举行第一次记者招待会,欢迎大家的参加。请大家保持科学的、严谨的态度,不要散播那些不负责任的报道。其他的东西,现在无可奉告!现在请大家都散去吧!”
年轻人说完这通话,也不等众位记者的问话,闪身进入门中。
“什么人吗?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就这么两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!妈的!”
“忙活一晚上,什么也没捞到,白玩儿!”
“什么?什么?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这帮人还这么牛,没天理!”
“什么新闻自由?妈的……”
……
记者们满肚牢『骚』突然爆发出来,但是这些话又有谁来听呢